圣月的旋律

首先我是龙癌,其次我是人外控,再次我是福瑞控,最后我是博爱不挑食什么都好奇什么都能尝一口的大混邪。

【BS】Fruity(ABO,花粉梗,生子梗,普通男性!布鲁斯XO!克拉克)

前情在此:  

 

最后那场对话没有结果,因为他们收到了一个警报,有外星人入侵了哥谭,而蝙蝠侠已经在现场了。超人和闪电侠通知了其他英雄,并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恰好赶上了那个外星人脚踩在一辆汽车上,像拎小鸡似的把蝙蝠侠拎了起来。

他在看见他的到来时眼睛一亮,“哈哈哈哈哈,我还说你会什么时候到呢——看吧,超人!蝙蝠侠在我手上!”那名在宇宙中臭名昭著的狂战士和刽子手狂笑着大呼,“放弃吧,我们都知道你能为他做任何事!”

 

……克拉克实在是有点不大能直视这个,如果是在半个月前,他才不会把这个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现在,他不需要回头,都能感觉到一旁闪电侠的目光化成了一支支利箭,嗖嗖嗖地扎在了他身上。不过反正那个外星人会付出代价的,他已经付出代价了,蝙蝠侠拿他那一堆蝙蝠小玩意和长靴踩在了他的脸上教了他做人……做外星人的道理。那就是,绝对,不要,轻视,蝙蝠侠。

尤其是他最近还特别暴躁。

超人可能是袖手旁观了比必要的多了那么一会,然后才参与了进去,把那可怜的人从蝙蝠侠的手中拯救了出来,亲切地让他滚出了地球。

 

他回来后也恰巧到了换班的时候,前来帮忙的夜翼对他说有话想说,于是他留了下来,顺便送夜翼一程。在回去的路上,夜翼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他问他:“你刚才对那个外星人说的话是真的?”

“什么?”超人说。

“你没和他在一起。”

克拉克很想叹气,但是他忍住了。他耐心地说:“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们应该在一起?”

迪克耸了耸肩。“我不知道,因为你们对我来说就像父母一样?在我小的时候你们就是世界最佳搭档了,你每周至少都会来一次庄园与我们共进晚餐,和我们一起训练,劝他周末带我去游乐园,还和我们一起过万圣节。在我被留下的时候,你还悄悄带我出去,还帮我写作业。”迪克说,一丝笑意悄悄爬上了他的眼角,这照亮了他的脸庞。

克拉克也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是啊,而且那之后我也得到了教训。”他一本正经地说。

然而迪克的眼神很快就又黯淡了下去。“你还在我和布鲁斯吵架离家出走时收留我。”他说,“而且你——你陪伴我和他,和这个家走过了那么长的时间。包括那几段最难熬的时光,你都在我们身边。我简直无法想象……”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吐了出来,“……我以为你爱他。”他最后总结道,看上去是真的相当地低落。
超人笑了起来,“我是爱他,但是爱不一定就只存在于恋人之间。我爱他就像爱我的兄弟一样。他是我的家人。”他拍了拍迪克的背,“而你也是。我会一直在这儿,你不用担心我会离开你们。”

“好吧。”夜翼说,似乎是振作了一点,“我想我最终会接受这个的,那么。”

“那么?”克拉克说。

“这个周末就去韦恩庄园拜访一下怎么样——你已经有几周没去那儿了,”夜翼热切地说,“我打赌他和我一样想念你,你会来的对吗,答应我你会来的。”

迪克,就像他小时候一样,睁着一双眼睛诚挚地、闪闪发亮地看着他,克拉克发现自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吧。”最终他这么说,假装不知道迪克在背后悄悄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这就是为什么他现在在韦恩庄园上空徘徊不去的理由了。说实话,他依然没有准备好,不过既然他看上去可能永远都无法准备好了,那么先踏出第一步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克拉克放开了自己的思绪,任由那些无形的知觉的触须随风深入到了大地上的人群之中,穿过了厚厚的泥土,他很快就捕到了那个熟悉的心跳,比他的叹息更快一步的,是他唇边先凝聚起的一缕微风般的笑意。

 

他敲开了韦恩大宅的大门。前来开门的达米安扬起了一条眉毛,视线马上就落到了他后面。

“小乔今天没有来。”克拉克说,“他去他同学家做作业去了。”何况他觉得在他向布鲁斯坦白时小乔不在场比较好。

达米安皱了一皱鼻子,侧身让他进去了。小小的罗宾双手抱胸,特别有气势地站在那儿,仰起头来看着他,“只是确认一下,格雷森跟我说你说你和我父亲没在一起,这是真的吗?”

“呃,是的。”克拉克说。

“那我们之前说好的事会受影响吗?”

“不。”克拉克惊讶地说。

达米安点点头,紧绷的小脸放松了一些,看上去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很好。”他一阵风似的上楼了。

 

于是克拉克下到了蝙蝠洞中,“布鲁斯?布鲁斯,你在吗?”

“不在。”

“我有话想要和你说。”

“所以你现在终于想和我说话了?”
“成熟一点,布鲁斯。”他已经看见他了,穿着蝙蝠侠的披风和铠甲,从大屏幕前将椅子转了过来,在护目镜下怒气冲冲地瞪着他。这让克拉克的心里没来由地涌起了一阵强烈的对他的喜爱之情,他不禁微笑了起来,然而想起了他此行的目的,他的嘴角很快就又垮塌了回去。

“那个在三周内都不肯和对方多说一句话的人可不是我,克拉克。”

“好吧。”克拉克坐了下来,“在我为此道歉并作出解释之前,你先把那个面具摘下来怎么样。谢谢。”他对正在给他倒茶的阿尔弗雷德说。

过了一会,布鲁斯拉下了面罩,露出了一头乱糟糟的被汗水打湿的黑发,他自己本身如大理石刀削斧凿出来一般英俊的面容,和那一双深蓝色的眼睛。每一根线条都因为怒火而变得刚硬张扬了起来,强烈鲜明,令人印象深刻。他还是在怒视着他,薄而锐利的嘴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嗯。”克拉克说,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掌心,捏到了一把滑腻腻的汗,“是这样的。”

布鲁斯瞪着他。

他张口结舌了一会,然后才忽然想起自己要说什么:“——我怀孕了。”

“你——什么?”布鲁斯说,他的表情骤然变成了一片空白。

“我怀孕了。”克拉克又说了一遍,这次顺利了许多,就好像有一个无形的担子从他身上卸下来了,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你怀孕了。”布鲁斯语调平平地重复了一遍,他脸上的神情还是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时候……”他突然问了一个特别没头脑的问题:“你怎么知道的?”

“就在那天早上。”克拉克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看见了。”

布鲁斯低语,就好像思考这一事对他来说忽然变得特别艰难,“……‘看见了’,是什么意思?”
“呃。”克拉克脸一红,“就是……授精的过程。”

他的目光滑落到了克拉克的肚子上,“……这是我的孩子。” 

“是。”克拉克说。

“然后……你想要留下它。”

“……有那么一瞬间,”克拉克承认,“我可能是想用热视线打断那个过程什么的,然而……”

他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耸了一耸肩。
“不管怎么样,是你总比是别人好。”克拉克说,神色重新明朗了起来,“想象一下如果是卢瑟,或者是军方的某些人,或者是达克赛德发现了……”布鲁斯的脸因为他话语中暗示的某些东西扭曲了,克拉克对此露出了一个微笑。“事实上你差不多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对象了。”他真诚地说,并有些惊讶,同时又不那么惊讶地发现这是真的。

 

“我有一个提议。”布鲁斯突兀地说,声音沙哑干涩,就好像大火燎过的焦土,“如果——如果你有需求,我可以……签署一个协议,再创立一个基金会什么的,”他咬紧了牙关,那些话简直就像是他一字一句勉强从牙齿间挤出来的,“宣布放弃我所有的——” 

“嗯,我也有个提议,”克拉克明智地说,“在你说出什么令你后悔的话前停下来怎么样。”

“附议。”阿尔弗雷德说。

 

布鲁斯发出了一声含混不清的咕哝,心烦意乱地用手将自己的头发都耙到了脑后。克拉克沉思着,“虽然现在还不明显,但是很快我就要开始变弱了。在那之前我得先安排好联盟的各项事宜。大都会那边也需要有人照顾……我和康纳得好好谈一谈了。”他苦笑着说,“那孩子一直在因为小乔而闷闷不乐,他以为我没看出来。还有小乔……”

 

“……所以那是真的。”他身旁的布鲁斯忽然低声说道,他神色的变化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终于从那一片空白中挣扎着浮现了出来,震动了他的脸,一点明悟,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东西。

“什么是真的?”克拉克说,他有一点分心。因为他听到小乔惊诧的声音从地上传了下来:“天呐,达米安,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你。你真的怀了我的孩子——”布鲁斯发出了如同窒息一般的声音。

 

“呃,是?”克拉克心不在焉地说,继续听着显然是在楼上他自己的卧室里的达米安说:“什么,你同学家的电话吗?我想找到我就可以找到。真不知道你爸爸在想什么,所以你真的去同学家了——把时间和天赋浪费在写一只蝉的故事这种无聊的小事上,嗯,乔宝宝?”

 

“然后,你就带着它,去扛飞机,扛轮船,拿胸口挡子弹,和别人互相拿汽车乱扔,还砸穿了整整四个卫星,七座大楼——”布鲁斯难以置信地用戴着皮手套的手指着他,胸口起伏的样子就好像他胸中有无数座压抑了已久的火山正在爆发。

 

“我爸爸对我很好,我就不问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作业了,这不无聊,达米安。”电话那头的小乔抱怨道,“而且你说得好像你有更好的事做一样。”

“我当然有。今天下午三点,游乐园,就我们两个人。”

“去干嘛?有什么罪犯在旋转木马里装了炸弹了吗?”小乔怀疑地说。

“去约会,小笨蛋。”达米安说,“不过是啊,我最近手头上的是有个案子有条线索指向了那儿,不过它依然是一个约会,我们可以一边破案一边约会。来吧,我们可以做得比他们更好。”

克拉克捏爆了自己手里的茶杯。

 

 

TBC

 

这一章两个爸爸都遭遇了中年危机啊。

想象一下如果是你,你看着他怀着你的孩子,去扛飞机,扛轮船,拿胸口挡子弹,和别人拿汽车互扔,砸穿卫星和大楼……

你会有什么感觉。

反正我绝对是会心梗的。

蝙蝠曾经猜想过大超是否是怀孕了(因为他发情期停止了),他这段时间这么暴躁也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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